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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是后者，法律能否真正成功，能否真正为人们接受，仍然不是利用法律推进改革的政治家或法学家能肯定的，而必须经过长期的公共选择。

从这个意义上讲，罗马法体系中的所有权很像早期英国土地法中的依法占有（seisin)。其常在设定终生地产权时指定剩余财产归某一类人（当然A死时，B尚无子嗣也是可能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对大陆法学者而言该领域根本不存在，当然也无从论及在此领域进行比较研究。可见，大陆法学者在此课题上只给予了微不足道的偶然关注，而普通法学者却在教学研究上对此给予了极大的且直接的重视。用益权（usufrutto）一定程度上类似于终生地产权，{21}出让用益权的所有权人拥有和我们的期满回复权（reversion）相似的内涵。大陆法所有权具有确定性、简单性、通用性等优势，意大利和大多大陆法系国家都是其坚定不移的拥护者。从那时起，大陆法中的所有权在功能和时间上变得不可分。

{72} 因此，意大利法下，财产可以基于慈善或文化交流的目的转让给基金会。我们容忍甚至美化的这些复杂性，为刻板的研究者提供了素材，也使精通财产法计谋的律师有利可图，而社会却为这些风险利益付出了高额代价。英美法学者仍从历史的角度研究他们的财产法，通常从1066年威廉公爵在黑斯廷斯的诺曼底登陆开始。

黑斯廷斯一战，威廉击垮英国军队，无可置疑地成了英格兰的征服者和统治者。因此起草的法典简洁明了，保持内在的一致性，也综合了公认的价值观。意大利法中用益权人则基于合同获得的是他人土地上的物权。{15}   三、两大法系的理论分析 我们很容易夸大概念在定性和限制原则时的作用。

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通过赠与在活着的人之间创设的再用益。{6}罗马法对普通法的影响程度已经成为诸多学者讨论的话题。

上述论述并不旨在比较二者在历史传统上孰优孰劣，只是为了强调二者的不同。{43} enfiteusi是后期罗马法中emphiteusis的后裔。{14}在神圣罗马帝国时德国式理论的侵入及其后中世纪封建制度的发展导致了惯例法的形成。罗马法基本概念及组织形式在现代欧洲及拉丁美洲民法典的保留是这个实质不同的活标本。

这同普通法上的地产权制度如出一辙。因此，即使在最简单的情形—终生用益的创设—所有权也是徒有其名。这当然也是其主要特点，也正可以解释其在日后的显著活力和对时代、地域的灵活适应性。然而后期罗马法，权利移转和权利行使的区分得以发展，后者因权利仍保留在用益人手中，用益并未移转而获得法律效力。

相较于普通法的其他私法领域，土地法是受罗马法和大陆法的特有制度及术语影响最小的，这种独立发展使其在理论上成为一个独．特的体系。{27} 可见，意大利法中同我们的附随于终生地产权的限定继承相当的制度只能适用于特定的法定情形，不能为未确定人创设不确定的剩余财产权。

因此A是nudo proprietario，但仍然是所有权人（proprietario）。最简单的情形下三种利益得以创设：受托人，临时享有法定所有权。

在此，我们可以找到理解独特的普通法概念—地产的钥匙。若B先于立遗嘱人而死，则C取而代之。例2,A为意大利土地所有者，为自然人B的终生创设了用益权。{22}而终生地产权并不受此限制。大陆法系的历史，通常认为始于国法大全，{7}尤士丁尼的著作有单独的历史。在英格兰，所有权归国王，王国境内的土地通过保有理论分配。

{2}   二、两大法系的历史分析 倘若罗马法在意大利的复兴能早一两个世纪，普通法系财产法的历史也许将会改写。因此，当不可避免地要在多个人之间分配土地权利时，采取的方式就是通过策略表面上避免所有权分离。

主人可以打开盒子，拿出一个或一些权利转让给其他人，但只要盒子仍在，他就仍然是所有权人，即使盒子是空的。最终，英国的永久地产权和意大利所有权的实践差异就不明显了。

随着西罗马帝国衰败及最终解体而发展的罗马市民法在当代意大利的财产制度上没有留下印记。{31}该制度在奥古斯丁之前很长时间一直游离于法典之外，在他的努力下，信托获得法律效力。

第二，土地上有很多物权，这些物权在不同人之间的分配并不影响土地所有权。意大利法中双方的权利义务在基本体系上不同于我们的废弃法law of waste。地产权无穷尽，也没有显示出神赐、天赋或社会经济决定的特点，它只是工具（tool）而不是武器（weapon）。意大利和其他大陆法系国家一样，基于罗马法的基本原则实行系统化、法典化的财产制度、并抛弃不民主的封建财产制度。

尽管简单，这也使意大利土地法颇有所有权法的意味。从美国普通法的角度来看，上述类比是相当单薄的。

与大陆法国家不同，美国并未经历财产法改革，它是进化而来的，并且进化的速度之慢相当不可思议。这样来看，作为财产规划主要工具的信托，结合地产权概念，信托所有权等一定程度上赋予了普通法特殊的意义。

{74}但是只有在普通法信托制度下，这些目的才可在所有人死后的较长时间内仍可作为保存和分配财产的计划得以实现，当然可附加多种的可选条款、可选条件，负责而有能力的受托公司的自行决定权，和最小化税收的考量等。概念的角色，理想状态应该是工具（tool）而非武器（weapon)，因此必需居于次位。

在意大利法上，A仍然是土地的主人，B何种意义上都不是。它是基于对惯例法的拒绝和对尤士丁尼的自觉回归。{6} 因此两大法系的不同是因于不同起源而不仅是同一起点的不同分支。诺曼征服后的几个世纪里，最初由所有权派生的保有已经逐渐转变为完全保有的所有权。

而盎格鲁美国则简单的多，没有所谓的盒子，有的仅是不同束的法律权益（sets of legal interests），有永久地产权（the fee simple）的人拥有最大束的法律权益，当他转移一束或多数给其他人时，那部分就没了。尤士丁尼的工作是起点，古典及早期财产法制度与此相去甚远，无太大意义。

例1,A为意大利土地所有者，其为自然人B的终生创设了用益权。概览一下大陆法系，我们也可以发现二者在土地法方面没有共同点。

如果所有权包含了处分和收益权，显然这些权利分配给了A和B，自然我们可以说土地所有权由他们共同分享。所有权的不可分性避免了创设财产利益的随意性，但同时也不可避免要进行假定或缓和，以使实践中创生并被允许的制度与传统理论相符。